“不是人间种,移从月中来。广寒香一点,吹得满山开。”南宋诗人杨万里的神来之笔,给桂花增添了神秘色彩。
金风送爽,桂子飘香。那一树一树的米粒般巨细的小黄花,一簇簇、一团团,糯糯地、甜甜地、绚烂地开着。和风一过,会袭来一阵动听肺腑的清香。
桂花,“秀美而不娇,清香而不露”,自古以来,人们对桂花怀有一种特别的爱情,把它当作吉利、友谊的标志。史书记载,春秋战国时代,燕国和韩国相互赠送桂花和桂花树,以表明友善友好关系,一时朝野上下广为栽培,香飘千里。明代《酉阳杂俎》说,汉西河人吴刚,学仙有过,谪令月宫伐桂,月桂高五百丈,吴刚不问寒暑,挥斧砍之,但是树创即随合,一直不断。这便是有名的吴刚伐桂的神话。创造的《蝶恋花·答李淑一》词,那“问讯吴刚何一切,吴刚捧出桂花酒”之句,正是用革新浪漫主义和革新现实主义相结合的方法,融入了关于桂花的神话故事,成为词坛传诵的佳作。
后来,在科举考场上,人们便将考中探花、榜眼、状元的人,称为“折桂”。西方也有这样的风俗,用桂树的枝叶编成“桂冠”,送给有杰出成就的诗人、学者。现代世界体育比赛中,常把取得榜首的优胜者称为夺得某个项目的“桂冠”。
阴历八月,古称桂月,此刻月夜是赏桂的最佳时期,又是赏月的最佳月份。我国的桂花,中秋的明月,自古就和我国公民的文化生活联络在一起。许多诗人吟诗填词来描绘它,表扬它,尤以唐宋为甚。
“虽无艳态惊群目,幸有清香压九秋”“山寺月中寻桂子,郡亭枕上看潮头”“丹葩绿叶郁团团,消得姮娥种广寒”,句短情长,动听情思,耐人寻味。
有的写桂花的诗还寄予了诗人的情感。唐代诗人李峤的一首《桂》诗赞曰:“枝生无限月,花满天然秋。”作者将自我的情思和桂的物态进行奇妙的组成,勾勒出广阔无垠悠远幽淡的美,写出芳花满秋凉,深邃洁雅的意境。
宋代女诗人朱淑真的《秋夜牵情》在很多咏桂诗中别出心裁:“弹压西风擅众芳,非常秋色为谁忙。一枝淡贮书窗下,人与花心各自香。”秋风萧条,众芳凋谢,桂花独开,可谓慑制秋风,擅断众芳,虽然它那样与众不同,却无意傲视群芳,斗丽斗香。只在书房中淡淡的一枝,便使得满室清香。桂花典雅、淡洁、清幽的形象,借以寄予诗人自己高尚孤芳的情趣。写得清雅闲静。
李清照则欣赏桂花的风味:“昏暗轻黄体性柔,情疏迹远只香留。何必浅碧深赤色,自是花中榜首流。”
苏轼的《八月十七日天竺山送桂花分赠元素》写得雍容大度:“月缺霜浓细蕊乾,此花无属桂堂仙。鹫峰子落惊前夜,蟾窟枝空记昔年。”这首咏桂诗描绘了桂花的形状和品质,并劝勉友人见爱此花,也体现了苏轼自己对桂花的赞许之意。该诗用典恰当天然,说理灵通得当,独显大家风范。
我国中原地区至今还广泛传唱着《八月桂花遍地开》《桂花敞开贵人来》等赤色革新老歌。
“莫羡三春桃与李,桂花成实向秋容”。八月,秋风乍起,秋水长天,桂花如酒,醇香萦绕在你我心头。在淡淡的月华中若有若无,那一缕甜香在明亮清明的空气里静静地流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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